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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借貸新司法解釋》第二十五條借貸雙方沒有約定利息,出借人主張支付借期內利息的,人民法院不予支持。
自然人之間借貸對利息約定不明,出借人主張支付利息的,人民法院不予支持。除自然人之間借貸的外,借貸雙方對借貸利息約定不明,出借人主張利息的,人民法院應當結合借款合同的內容,并根據(jù)當?shù)鼗蛘弋斒氯说慕灰追绞健⒔灰琢晳T、市場利率等因素確定利息。
一、利息有無約定及明確與否屬于事實認定問題。
首先,對于“未約定利息”情形須符合兩個條件:第一,借貸雙方對于利息是否存在的事實有爭議;第二,借貸雙方都沒有證據(jù)證明自己的主張。在約定不明狀態(tài)時,雖然有“約定”二字,但如果對于利息是否有約定難以形成優(yōu)勢證據(jù),其實質仍是一種無利息約定的狀態(tài)。
其次,借貸雙方在書面證據(jù)中可能并沒有利息、利率的明確約定,但當事人發(fā)生爭議訴至法院后,往往出借人會有口頭約定利率、利息的主張。即借貸雙方對利息沒有書面證據(jù)證明或者約定不明確情況下,出借人主張有利息約定,借款人抗辯沒有利息約定,應根據(jù)《合同法》的實體規(guī)定及《民事訴訟法》的程序規(guī)定,按照高度蓋然性原則對利息約定事實進行查明。
我國《合同法》第197條規(guī)定,借款合同采用書面形式,但自然人之間借款另有約定的除外。即根據(jù)我國法律規(guī)定,對非金融機構法人或其他組織之間的民間借貸,原則上要求以書面形式訂立,作為借款合同重要內容的利息應該有書面記載,考慮到自然人之間的私人借款,不少是數(shù)額較少、時間較短的臨時性借用,并且出借人與借款人之間存在比較熟悉的關系,不一定都采取書面的形式,可以由出借人與借款人以其他形式加以約定。對于口頭利息的約定,其效力如何看待?一方面,根據(jù)我國《合同法》第36條規(guī)定,法律、行政法規(guī)規(guī)定或者當事人約定采用書面形式訂立合同,當事人未采用書面形式但一方已經履行主要義務,對方接受的,該合同成立。另一方面,《合同法》第197條規(guī)定,并非效力性強制性規(guī)定,應視作帶有指引性質的管理性規(guī)定,即在民間借貸合同中,如借貸雙方對于利息有口頭約定的,法律也認可其合法性。
口頭約定利息分為以下幾種情形:
第一種情形,借貸雙方對于口頭約定的利息均予認可,并對于口頭約定的利率無爭議。
第二種情形,借貸雙方中的一方承認有口頭約定的利息,另一方予以否認。
第三種情形,借貸雙方對于有利息約定事實予以承認,但在利率高低上存在分歧。
第一種情形比較簡單,不屬于本條規(guī)定情形,應適用司法解釋規(guī)定的關于利息、利率的一般原則處理。第二種情形,又可分為兩種情況進行處理,關鍵是雙方能否提出證據(jù)證明自己的主張,如果主張有利息約定的一方能提供證據(jù),則應當認為雙方是有利息約定的,如果對于利率約定難以查清,視為“利息約定不明”情形,按照本條解釋規(guī)定,如果雙方均為自然人的,利息約定不明時,出借人主張支付利息的,人民法院不予支持;如果僅有一方是自然人或者雙方均為非金融機構法人或其他組織的,結合借款合同內容、并根據(jù)當?shù)鼗虍敃r人交易方式、交易習慣、市場利率等因素確定利息。如果主張無利息一方能夠提供無利息約定的證據(jù)或主張有利息一方不能提供有力證據(jù),則債權人要承擔不利后果,視為“未約定利息”。第三種情形,屬于“利息約定不明”情形,借貸雙方對于有利息約定是實在存在的,但對于利率高低雙方各執(zhí)一詞,根據(jù)本條解釋規(guī)定進行處理。
二、借期內的限定,未約定利息,但可以支持逾期利息。
所以,本條解釋的限定范圍是“借期內利息”,即借貸雙方沒有約定借期內利息或者借期內利息約定不明的處理。但對于逾期利息不因借期內沒有約定利息或利息約定不明一律不予支持,按照何種利率標準支持,應結合其他法律和本解釋其他條款規(guī)定理解。
《民法通則意見》第123條規(guī)定:公民之間的無息借款,有約定償還期限而借款人不按期償還,或者未約定償還期限但經出借人催告后,借款人仍不償還的,出借人要求借款人償付逾期利息,應當予以準許。所以,即便是借期內沒有約定利息的無償借款,如果約定的還款期限屆滿后,已經構成遲延履行的,借款人應承擔遲延履行的責任。法律規(guī)定將遲延履行的損失,以利息的方式加以計算。
《最高人民法院關于依法妥善審理民間借貸糾紛案件促進經濟發(fā)展維護社會穩(wěn)定的通知》規(guī)定,當事人既未約定借期內利率,也未約定逾期利率的,出借人參照中國人民銀行同期同類貸款基準利率,主張自逾期還款之日起的利息損失的,依法予以支持。
本解釋也規(guī)定,如果借貸雙方沒有約定借期內利率,也沒有約定逾期利率的,出借人主張自借款逾期之日由借款人歸還資金占用期間利息損失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